一、黄名芊绘画艺术形成背景探源
任何一个卓有成就的艺术家其艺术成长皆有深刻的社会背景和复杂的人生背景。名芊先生就是这样的极少数与艺术、大自然有情缘的人。
和许多艺术家一样,名芊先生的艺术成长也是从传统进入,又从传统中走来。从1957年进入南京艺术学院学习中国画开始,机缘就伴随着他,先后受教于艺术名家陈大羽、罗叔子、沈涛等教授名下,1960年更是难得的随傅抱石、钱松岩、亚明等名家作征途23000里的旅行写生。师承傅抱石之后又结识革新派画家石鲁,这些经历对于青年时代的名芊先生是极其难得的。这使他能直接的、快捷的走入了中国画的艺术殿堂。和石鲁的相识,我想一定给名芊先生艺术上更大的启迪,并埋下了创新的种子。这是名芊先生艺术成长的初期,也是夯基固本的关键这段时期的名芊先生主要获得了对中国画传统的学习和继承,到20世纪70年代末,不满足于传统的名芊先生已深得中国山水画学习创新之三味,走出书斋,数度浏览中华名山古刹,太华之雄、峨眉之秀、青城之幽尽揽于怀;匡庐、黄岳、九华、雁荡、武夷、泰山之姿之态俱融于胸。尽管从这段时期黄名芊先生的作品中已看到极富创新意识的探索,但那时的作品更多的是对传统的继承他还没有找到真正完全属于自己的艺术之路。曾经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德国视觉诗人金萨·凯特(金萨·凯特与霍格尔、马蒂斯、冈特·兰波是当代德国和世界著名的设计艺术大师,同时并称视觉诗人)看到那时的黄名芊先生的山水画后,说:“画的很好,和古人差不多”,乍听,应该是说名芊先生的绘画水平已经可与古人一较长短,几可乱真。这是表扬吗?艺术的生命在于推陈出新,名芊先生说:这与其说是表扬不如说是中肯的批评。这是一个想要成为真正艺术家的人不屈的誓言。正是这种完全彻底的自我否定,名芊先生迎来了他艺术生命的第二个春天,也是他的大漠春天。
在这里,我很奇怪黄名芊先生游览了那么多中华大好河山,为什么没有热衷赋予无数先贤以神机并使之成那宗那派山水画大师的灵山奇域,反而是那荒凉广袤的西疆戈壁沙漠给予他艺术生命的重生机缘。难道这是冥冥之中属于黄名芊的疆域吗?名芊先生似得神助,让他成为了沙漠戈壁的主人。天降大任,名芊先生勇敢的挑起了改造万里黄沙,秀我西疆山河的重任。
名芊先生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数度沿着丝绸古道,踏遍西疆南北、戈壁旷野、雪山草原以及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沙漠最终成为名芊先生艺术生命的指引,名芊先生在这里聆听远古历史的沉吟,见证历史的沉积,感受生命的顽强,他发现这是他生命最终驿站,这是他艺术的天堂,艺术的灵感已与沙漠融为一体。吹尽黄沙始见金,千年黄沙吹过,留给名芊先生的已经全部是金子了。虽然来得有些迟,但名芊先生更加珍爱。看《大漠春迟》,万里黄沙臣服笔下,那翠绿浓浓小树林是万里黄沙绿意的开始,那洁白的毡房是沙漠希望的源泉,在这宁静恬美的沙漠晨曦中,名芊先生建立了一个春天般美好的沙漠国度。 |